混吃等死

【执离】论撩人技术哪国强?

前段时间看了花絮,被慕容离喂执明吃“不知名东西”,还有执明替阿离当下那一刀的时候被喂了一嘴的狗粮,于是突如其来的脑洞和梗就写了这篇文。

谁说天璇的公孙副相撩人技术十分高超?谁说我大天权泥石流王上只会斗羊上天画王八?撩王后的技术那也是数一数二,堪称钧天第二撩!/打响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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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
慕容黎从未惧怕过什么。

无论是当年天璇攻破瑶光最后一道防线,皇室一族拒不归降双双殉国;还是他眼睁睁看着向煦替他慕容黎跳下瑶光高立的城楼,他都未曾惧怕过。

慕容黎知道总有一天,这条命注定是要还的,还给向煦,还给瑶光死去的亡灵。

只是如今,他却希望这一天能晚些再来... ...

—— 是,他慕容黎终究还是怕了

“传... ... 传御医!快传御医!!!”

执明倒下的那刻,慕容黎的心彻底轰然崩塌。他冲上前从身后一把环住执明倒下的身子,颤颤巍巍地扶着人跪坐在地上。那人温热的血像是冲破久违的禁锢,随着刀刃一并迸发出来,落了满地嫣红,像极了盛放的昙花。慕容黎身着大红长袍,领口细碎的碧玉镶嵌得当,金丝锦线织绣的腾龙修身盘桓,在骄阳下金光璀璨,栩栩如生,裙摆间缀着豆大的血玛瑙,被黏稠的血液打湿更添几分高贵。

“执明,看着我... ... ”

慕容黎丝毫不顾双手沾染的鲜红,颤栗着捧住执明的脸,用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破碎声音低声唤着怀里的人。执明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拼尽全力看着慕容黎,像是要将他整个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
—— 啊,他的阿离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画,美得不可一世,叫他怎么看都看不够

执明突然想笑,但他着实没有多余的力气,只得冲慕容黎扬了扬嘴角。偏就这一笑,吓得慕容黎身体猛然一颤,心跟着紧紧揪作一团,更是一时一刻不敢放手,愈发焦急捧着执明的脸唤着他的名字,生怕少念一遍,怀里的这个人就会彻底与他慕容黎阴阳相隔,此生不复相见。

“执明.. .. ”

“不许死,我不许你死... ...”

“你若是敢死,我就将你赠与我的血玉发簪砸个粉碎... ...”

“你若是敢死,我就命人毁了向煦台水榭浇养的羽琼花,还要派人将莫郡侯带到天牢看管起来... ...”

“你若是敢死,我便叫人拆了你的天权王宫,将天权的国库洗劫一空,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建成高台,兑现与我的承诺... ...”

慕容黎絮絮叨叨的说东说西,句句不离执明,凡是他知道的,与执明相关的统统被他拿出来一道说了去。今日本就是慕容黎登位复辟瑶光的大好日子,只因着慕容黎此前在天权多受执明照顾,加之大战遖宿时也是执明借兵与他慕容黎,才能让他顺利的夺权夺势,重复瑶光国。慕容黎本想着既然眼下他与执明二人关系渐好,索性一同结个联盟,做个友国,他日若有难处,两人自然也得照拂,因此才派人去天权请了这天权王一同参加瑶光复国大典,可谁曾想这大典刚进行一半就出了岔子,杀出一堆行刺之人,搅得慕容黎是措手不及。眼瞧着那柄长刀直直向着慕容黎的心口刺去,却不料执明一把冲上去挡在慕容黎身前,那刀刃径直捅进执明胸口处,执明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抬脚将那死士踢开,拔出刀刃随着惯性向身后倒去。

执明瞧见慕容黎颦蹙双眉,嘴上不停念叨着什么,但却再听不清他的话,看不进他的脸,意识就此陷入黑暗。




二、

昏黄的烛光散着两三点余温,错金螭兽香炉纵然点着足量的龙涎香,仍是遮不住这整座寝殿内弥漫的血腥之气。慕容黎此时早已褪去一身的繁琐,独留一件里衣,又随意披了件单薄的银红长袍,蜷缩着身子正靠在床沿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不经意搭在膝侧昏昏欲睡。

料理完执明的伤口,从御医口中得知确信不会再有任何危险,慕容黎这才肯将人放走,一并谴退殿内服侍的宫人,以免扰到执明休息。

慕容黎独守着执明整整一天一夜未敢合眼,只见床榻上躺着的人睡时还吧唧两下嘴,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趁着黎明时分时辰尚早就此打了个盹。

—— 王上,微臣无才,未能查出此番行刺之人的身份,不知王上如何处置?

慕容黎心知肚明,曾经化身“慕容离”的他该得罪的,不该得罪的一概都得罪了,如今这天下哪会容得下他这么一粒沙子,一颗眼中钉?慕容黎自然是不怕的,所谓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”他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,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不屑于放在眼里。只是这次,慕容黎却不想再忍了。

—— 处理得干净些,别留下什么污秽,免得脏了本王的地方

—— 是,微臣遵旨

慕容黎睁开眼,瞧见床上那人睡得依旧沉迷,禁不住抿嘴轻笑。如今这挨了刀子的主倒是睡得安稳香甜,甚至还风生水起的做了场美梦,而这没挨刀子的人倒是咬牙切齿,气得就差扒了那些刺客的皮,要了他们的脑袋。

—— 当真可笑的紧.. ..

慕容黎起身,这姿势时间久了坐得他浑身酸痛难忍,正要转身去药房看看药煎得如何,也好待执明醒来把药吃了。却不想慕容黎的手突然被人紧紧握住,惊得他不敢再有所动作。

“阿离”

慕容黎如同呆木般直直站在一侧,眼下他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,只听得那塌上之人呢喃低语,着实浇炙着慕容黎的心。

“别走”

良久慕容黎才稍稍侧过身子,抬起空闲的手抚上执明攥着慕容黎的美人儿腕子。

“我不走”

慕容黎想是觉得还不够,复又说道。

“这次,说什么也不走了”

鬼使神差的,慕容黎满心装着的都是执明的那句“阿离,别走”。他将人的手从手腕上扒下来,轻轻放至那人身侧,再抬头却瞧见执明缓缓睁开双眼。慕容黎在他的眸间仿佛真的看到了星碎辰光,脱尘出世的清澈透亮。执明动了动身子,只觉躺得浑身酸软无力,他挣着就要起身却被胸口撕裂的疼痛硬生生给憋了回去,委屈巴巴的看向慕容黎。

“别动”

“阿,阿离”

“医丞虽说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,但若是强行活动还是会导致伤口裂开”

慕容黎也不等执明把嘴里想说的话吐出,倒自顾自的左一句右一句开始嘱咐起来。

“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”

慕容黎被执明的视线盯得莫名紧张,忙说去药膳坊也好为自己解脱,不料执明竟一把扯过慕容黎的手连人一同拽到自己面前,近在咫尺的距离随着两人的气息交相融合。慕容黎吃了一惊,身子不自然的停住,这才有些恼怒看着执明。

“阿离说话可还算数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此前本王受伤阿离抱着本王叫本王不许死,方才阿离又答应本王不再离去的话,可是真心实意,半分虚假都没有?”

“子虚乌有的事,又怎会有真有假”

—— 合着无论是那时还是方才,这人竟是一直装昏装睡的?

—— 无耻

慕容黎忍着气奈着性子远了执明五六分距离,偏生执明抓着他细腻白皙的手,时不时还揉搓抚摸一把,到现在还不忘沾点油星儿。

“阿离说过”

“没有”

“说过”

“没有”

“... ... 是是是,没有没有,是本王记错了”

执明心知慕容黎怕是猜到自己瞒了他,气他也是有情可原,只是执明想到过千万种可能,或许他这些年不过是他的一场美梦,他的一厢情愿慕容黎从未放在眼里;又或许慕容黎对他是有情的,只可惜慕容黎有他的路,他的抉择,不允许任何人的插足。凭他怎么绞尽脑汁也绝想不到慕容黎竟会有如此失态的一面。执明清楚的记得利刃处拔出的血淌了他一身,也落了慕容黎满面。那是执明许久都没有再见到过的急切与担忧,慕容黎静如止水的眼间忽然被尽数打乱,泛起阵阵涟漪。执明笃定,慕容黎的心绝不似他自身认为的那般无情,他忽然想起曾在天权对莫澜抱怨“慕容离”的心是石头做的,怎么捂都捂不热。

执明挑眉朝慕容黎咧嘴一笑,笑得慕容黎顿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。

—— 他的阿离,怕是对自己上心了

“我去端药”

慕容黎挣开执明的手起身出了寝殿,正巧遇上前来送药的内侍。

“王上”

“... ... 把药给本王,退下吧”

“是”

慕容黎犹豫三分到底还是亲自端着碗进了寝殿。执明自顾自地从榻上爬起,随手扯过软枕靠在床延上,动作倒是利索的很。执明抬眼就看见慕容黎端着药进来,慌忙装出一副受伤不能动,一动就出血的样子,当真好笑至极。

“把药吃了吧”

“哎呀哎呀... ... 不行,本王手疼,拿不起碗”

慕容黎闻得此话脸当即沉了下来。

—— 装得还挺像一回事

执明瞧着慕容黎的脸色愈加不好,细细想来也觉得这理由过不去,于是惺惺地伸手准备接过慕容黎端给他的药自行解决。

那慕容黎却干脆直接无视执明举向他的手,侧身坐到他面前,不紧不慢地开始搅动碗里黑漆漆的药汁,舀起一勺送到执明的嘴前。

“既然手不方便,那我便喂你”

“阿,阿离”

“别说话,快把药喝了,否则伤口加重手就彻底废了”

慕容黎倒也不拆穿执明,如今人是在他瑶光受得伤,也是因他慕容黎的缘故才莫名挨了一刀,若不是执明挡在他面前,恐怕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他慕容黎,又或者再严重些他可就同瑶光战死的亡灵奔赴九泉之下了。

慕容黎这么想心里也就平衡许多。执明自然不这么想,望着谪仙的妙人一勺一勺挽起汤药,放在嘴边轻轻吹气,再递到自己嘴边,执明乐得狠不能将人抱进怀里,揉进心里。药还未喝到一半,执明却突然颦起眉锋,眼睛直直盯着慕容黎手里的药碗出神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阿离,这药... ... 不对劲”

慕容黎听执明如此说面露诧异之色,也皱起眉垂首看着碗里一眼看不到底的汤药。

—— 不可能,谁会如此大胆敢在药里下毒?更何况煎药的人都是他贴身的人,断不会出什么差错... ...

—— 莫不是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?

慕容黎迟疑片刻,终是端起碗送到自己嘴边轻抿小口,苦涩的汁水在口中扩散蔓延,虽说难喝,却也该是汤药本应有的苦味,慕容黎也并非出自名医世家,只略懂一些皮毛,当真尝不出这其中是否还会含有别的东西。思来想去慕容黎还是起身准备命人传医丞前来审问,可偏在这时手中的药碗竟被执明一把夺了去。只见他满面春风,笑意盈盈,沿着方才自己用过的地方对着嘴就将药喝得半分不剩。

“这下就不奇怪了!”

“你!”

如今事实摆在面前,再看不出那人是何居心那他慕容黎可就当真是不折不扣的傻子。也不管床上人的死活,慕容黎起身抬脚迈着大步就往殿外走去。

“阿离”

慕容黎迈出的脚又一次收了回来止在原地,却半分头也不肯再回,独留凄落的背影,像极了当年“慕容离”离开天权的那一幕,那人离开得如此洒脱,独留他一人在原地狼狈不堪,刺得执明生疼。

“阿离何时同本王一起天权?”

思虑片刻慕容黎终于肯对着执明露出半面脸,也只是半面便又重新转了回去。

“不会了”

执明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,心凉得惨透。他本不该多嘴问这一句,他本该知道慕容黎的答案,奈何他不甘心,偏要多嘴,到底还是伤了心,也换不回那人的情。

“... ... 天权如此富庶的国家,怎么?难道连提亲的聘礼都出不起?”

“阿离?”

“本王的瑶光虽不及天权遍地钱粮,到底也是钧天版图上的一块国土,本王也是这瑶光独一无二的王上,天权王竟如此瞧不起人的么?”

“不是不是!!怎会!?阿离若是愿意,本王明日!不对!现在就命人前来瑶光提亲!!!”

“既如此,那本王,就在此恭候天权提亲队伍的大驾光临了”

—— 今夜的雨下得格外之大,纷纷扬扬打落满地的花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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